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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誰拯救誰的孤獨終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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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徐曉冪躺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呼吸著,外面的打鬥聲傳入耳中,她半敞開的眼眸望向門口,心中竟生了幾分希冀。

陡地,她露出一個自嘲又絕望的笑容,那人此時應該領著大軍一心進往楚北,不可能出現在此地。

想到這,她心生酸楚與懊悔,如果沒有不聽話離開將軍府,那說不定蕭文焌真的平安無事打完戰就能與她團聚,不像現在,他人還沒出事,自己卻已經兇多吉少。

若她死了,那人會不會傷心得肝腸寸斷?會不會娶別人?會不會忘了她?

眼眸越發黯淡無光,沈重的眼皮慢慢闔上,在最後一絲光快要消失在眼中時,她仿彿看到門開了一條裂縫,月光透了進來。

蕭文焌進來看到處於昏迷的徐曉冪,心疼得像裂成了千百塊,他急急走過去把人抱起來,感到懷裏的人輕如羽毛,也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心下一沈,轉身快步離開。

楚館的大廳亂作一團,安姓皮條客被人帶下來跪在地上,肩上的血染上衣衫,仍流淌不止,他身後還有一羣被打得趴在地上呻叫的護衛和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男倌。

當地的官員帶著官兵心急如焚趕來時,剛好撞見蕭文焌抱著人出來,認出是本朝威名顯赫的大將軍他心中大驚,下意識地就跪在了地上頻頻告罪,稱道自己管理無能。

蕭文焌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抱著人自顧離去。

自此後,這楚館不覆存在,而鎮上其餘幾間青樓楚館也被打壓得面臨結業,風光不再。

客棧裏,大夫診完癥開了藥剛離開不久,蕭文焌把還在昏迷中的徐曉冪半抱在懷,拿著一碗稀粥一勺一勺地餵她,徐曉冪每次只喝進一點,他足足餵了近半個時辰才餵完。

放下空碗,蕭文焌抱緊懷裏的人兒,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獨有的溫香,這些日子既想她又擔心她,每一天心裏都惴惴不安,直到現在才放下心來,人在懷裏,心就被填得慢慢的,不再像刀剜般痛。

飽腹的感覺使徐曉冪悠悠轉醒,嚶嚀幾聲,使得蕭文焌猛地擡頭。

徐曉冪睜開眼看見蕭文焌的臉龐,還未分清是幻是真,眼淚就先湧了出來,「嗚嗚......將軍......將軍......」邊哭邊撲過去,如同無尾熊一樣緊緊粘著人不放。

「唉。」蕭文焌的心瞬間被堵得漲漲的,他也摟緊了人,狂熱的親吻一下下落在人兒的臉上,額頭、眉、眸、鼻子、兩頰,親得吧唧作響,怎麽親都親不夠。

最後,吻落在人兒蒼白的唇上,撬開她的牙齒,交換了一個熱烈又纏綿的吻。

當雙方唇舌分開後,眼眸裏都倒映著對方情動的樣子,徐曉冪哭意未止,眼淚再度流了出來,頭抵在蕭文焌肩上,邊用淚水浸溼他的衣衫,邊喚著「將軍」。

蕭文焌稍解相思之苦,開始算起帳來,一想起小家夥不聽他的話偷偷跑出來,還將自己置於這麽危險的境地,他便起了一腔怒火。熱吻剛結束,下一刻他卻擡起寬大的手掌,朝徐曉冪的屁股拍下去。

「啊!」

蕭文焌一邊打一邊訓道:「讓你不聽話!說了不許出來,你偏要跑出來!如果我沒有趕過來,你想想會有怎樣的後果?不讓人省心的家夥!盡會折騰人!」

徐曉冪兩手依然環著蕭文焌的頸脖,趴在他懷裏又叫又哭,壓根沒想要躲。

蕭文焌打得解氣才停了手,覆而親了親她的臉龐,舔去幾滴淚珠,問:「知錯了沒?」

徐曉冪委屈巴巴地蹭了蹭他,回答道:「知錯了。」

「下次再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哼嗯。」徐曉冪撒嬌般繼續用頭蹭他。

「不讓人省心的女人!」蕭文焌又對著她的屁股打了一下,有種疼她疼得咬牙切齒的感覺。

徐曉冪蹭夠了便擡起頭來,眼睛薰紅,但嘴巴卻笑著,「將軍,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蕭文焌冷哼一聲,湊過去咬了咬她的鼻子。

徐曉冪乖乖地沒躲,抹去鼻子上的唾液後,又道:「將軍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

蕭文焌道:「我派暗衛尋找你的消息得知楚館在打聽你的事,於是便按著線索找過來了。」

當知道她的消息竟出現在秦樓楚館這些地方,他那時候心臟一緊,呼吸也困難,只想快快把人找到,再把欺負過她的人都砍成肉塊。還好,最終她沒有受到欺辱,只是餓肚子而已。

徐曉冪慚愧地低下頭,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蕭文焌嚴肅問道:「你偷跑出來,唐伯不可能不知道,他必定會寫信通知我,可我居然一封書信都沒收到,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徐曉冪的頭壓得更低了,「我......我收買了信使,這一個月你們都不會收到彼此的書信。」

「胡鬧!」蕭文焌怒叱。

「哼嗚——」徐曉冪像個做錯事不敢面對家長的小孩,使勁地把頭往蕭文焌的懷裏鉆。

「你可知書信不通有多嚴重?朝廷的動向、將軍府的運作以及你的生活和安危全靠書信來往得知,此事怎可當作兒戲!」

徐曉冪悶聲道:「我知道錯了。」

蕭文焌怒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徐曉覓擡眸小心翼翼瞄了他一下,繼而垂頭喪氣地悶在他的頸窩裏,答道:「不是。」

「你——」

「客官,您吩咐熬的藥熬好了。」小二的敲門聲打斷了蕭文焌的訓話,進來後放下藥,他便出去了。

蕭文焌壓下怒氣,道:「喝完藥再說。」

徐曉冪接過他遞來的藥碗,看著黑漆漆的中藥,她想起在安景煥的別院天天喝藥的日子,那段日子她的只有四個字的感想——苦、不、堪、言!

她又偷偷瞥了瞥蕭文焌,如果這人不是在生氣,她一定撒潑打滾爭取不喝藥,但是按現在的狀況,如果她撒潑打滾,那換來的只會是屁股上的紅掌印。

算了,還是幹了!

仰頭,徐曉冪咕嚕咕嚕地把藥喝了個幹凈。

蕭文焌接過空碗放於一旁,嘴剛張開欲說話,徐曉冪便朝他撲了過來,「將軍,好苦......」

蕭文焌不爲所動,板著臉道:「把嘴巴擦擦。」

「哦。」徐曉冪得言四處望了望,不見能拭嘴的布,於是擰頭對蕭文焌笑了笑,手伸進他的衣襟掏出手帕,擦了嘴巴後,自然而然地塞回他懷裏。

蕭文焌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輕輕捏著她的鼻子,道:「膽子肥了,別以爲能蒙混過去,還沒算完帳呢!」

「哼嗯,」徐曉冪又重新撲進他懷裏,「嘴巴苦。」

蕭文焌挑眉,「所以?」

徐曉冪睜著又圓又亮的眼睛看他,道:「將軍親親,親親就不苦了。」

「哼,真是......」蕭文焌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堵上她微微嘟起的嘴巴,伸進舌頭在她的口腔內搜刮一番,然後退了出來,「嬌氣!」

徐曉冪笑瞇瞇的像只狡詐的小狐貍,舔了舔嘴巴後,又倒回蕭文焌的懷裏。

「將軍......」

蕭文焌嘆氣,「又怎麽了?」

徐曉冪道:「屁股疼。」

「所以?」蕭文焌低頭,不太確定地問,「幫你揉揉?」

「嗯。」徐曉冪滿意地笑著,一副身心都放心交托給他的樣子。

蕭文焌牙癢癢地咬舔她的耳尖,再向下啃吮她的頸上的嫩肉,狠狠地道:「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哼!」

但他的手卻還是放在徐曉冪又圓又翹的臀上輕揉慢按,揉著揉著,本來半挺的下身已經被勾得直直立了起來,又硬又漲痛。

徐曉冪就跨坐在蕭文焌身上,兩人面對面的,蕭文焌下意識地將她的臀部往自己的方向按,使彼此更加貼近,此刻,他的呼吸粗沈起來。

他忍耐著,心裏明白懷裏的人兒餓了很久,這才剛剛填飽肚子恢覆了點精神,實在不宜經受折騰,可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想去解她的衣衫,想將這涼涼的軀體摸熱。

只是摸摸而已,不做別的,他如此的想。

徐曉冪感受著他下身的雄偉,也感受著他滾燙的手掌隔著衣衫撫弄臀部和胸部,頸邊更有他靈活的舌頭在舔吮,她雖然也動情,但目光仍很清明。

直到蕭文焌的手欲要解開她的衣衫,她才開口道:「將軍......」

「嗯?」蕭文焌還在與她頸上的嫩肉較勁,回應中帶著濃濃的、充滿欲望的喘息。

徐曉冪按停快要伸進衣襟的魔爪,眨了眨眼睛,道:「我好幾天沒沐浴了,而且不是睡在荒野就是睡在街上,哦,在秦樓楚館你也看到的,我也是睡地上的,身上可臟了,頭也沒洗,我懷疑都有跳蚤藏裏頭。」

蕭文焌聞言立刻停了動作,聲音帶著隱忍:「徐、曉、覓!」

徐曉冪無辜地道:「我這不是看你啃得起興,提醒提醒你嘛。」

蕭文焌熱切地盯著徐曉冪,似乎在猶豫繼不繼續,徐曉冪又問道:「我天天在地上打滾,將軍聞著臭不臭?」

蕭文焌被她這一說,欲望半減,欲求不滿下打擊道:「臭。」

「那我叫小二準備熱水去!」徐曉冪溜得很快。

這晚,徐曉冪早早沐浴完畢睡了下來,蕭文焌繼後在沐浴時解決了生理需求,等身體散去涼意後也上了榻,他將徐曉冪摟在懷裏,然後闔上了眼。

兩人相擁而眠,身邊圍繞著對方的氣息,心安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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